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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山雪莲 于 2018-12-29 00:55 编辑
4月16日晚上,我坐着可折叠的塑料凳洗澡时突然凳子坏了,我也失去平衡摔倒了,左肘关节正好碰到了凳子的折叠处。当时我也不觉得疼,就继续洗完澡后回到了卧室并一如既往地做饭、吃饭、吃药、加班、睡觉。睡到半夜,我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了,但想着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还是继续睡觉吧,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天亮后,我在闹铃的提醒中起床了,发现床单和被套上沾了很多鲜血。可我还是那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想多向经理请假,生怕他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好好工作了,而我很清楚,自己绝不能失去工作,因为它是我所有收入和支出的来源,是我得以安身立命的支柱。更何况,我从2004年生病开始就无数次磕过、碰过、摔过,在2009年一次倒热水瓶的水洗澡时热水瓶突然爆了,我也失去平衡整个人坐在了地上,屁股上满是被摔坏的热水瓶胆片割破的伤痕,当时我也没看过大夫,只是用酒精擦拭了几次,不也还是什么事都没有,我不也还好好的吗?暑假我从北京回家时因为到县城时回镇里的汽车已经没有了,我就坐了摩托车回家。可在到达目的地摩托车还没停稳时我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下车,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右肘关节在地上也岑出了一道口子,也只是身为乡村医生的表哥阳华军给我上了点药就好了——就这样,我忍着左肘关节的疼痛照样上班、熬药、做饭,直到下午六点下班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在护士邻居魏金琦的建议下,我就近去了华信医院看急诊。轮到我时,大夫看了我的伤势唏嘘了一下,问我怎么这么晚才来看,难道不疼吗?我说受伤当时一点都不疼,但睡到半夜被疼醒了。大夫说受伤6个小时内才能缝针,而我受伤已经过了近24个小时,不能缝针了,只能处理伤口后包扎了让它自己慢慢长,可能会留下疤痕。然后大夫就给我清洗伤口后包扎好,打了破伤风并开了口服药。大夫还让我去做了左肘关节的X光,幸运的是没有骨折,大夫就说没什么事了,只要按时换药就行。后来,我再到华信医院去换药时才知道不能再看急诊了,可在医院看门诊实在太难排队,我也不想因为换药这点小事常请假,就到药店买了碘伏、纱布、棉花和镊子让邻居魏金琦帮我换药,直到伤口痊愈。 5月的一天,我接到弟弟的电话说他想到我这儿来,我说好啊,随时来都行。6月2日,端午节,弟和他女朋友晏琴到了我这儿,之后就是我们三个人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弟打地铺——因为我租的也只是一间十来平米的次卧。他们在我这儿没玩几天我就叫弟弟出去找工作了,因为我的工资也不高,除了房租和药费也所剩不多,实在养不起三个人。弟弟也很配合地出去找工作了,最后在“我爱我家”确定了工作。7月中旬,受到查群租房的影响我们不得不搬到了附近的将府家园,弟妹也在小区附近找到了一份超市的工作。可是,这一套房子里住的人更多,我觉得生活很受影响但又不能言说、不敢让人知道,因为大小便失禁本就是一种社交恐惧症,而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还可以在房间里解决,可现在一个房间里却住了三个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一次次的尴尬。多租一个房间吧,以北京的房租,我实在承受不起。9月中旬我又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其中有三千还是向彭倩借的。 某天听一位朋友说她老家有一位医术很不错的老中医,建议我可以去看看。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了,就买了国庆的火车票。10月1日弟弟送我到北京西站上了火车,转了几次车后我终于顺利地到了目的地并见到了同学和大夫,可大夫却说他对我这病没有把握——我又一次陷入了失望中。 然后我该去哪儿呢?回北京吧,生活状况实在太尴尬。回四川或重庆吧,虽然有很多同学朋友在,可我真的害怕找不到好中医和好药,听说在习大大上台后老家那个镇里卖假药的人都被抓了很多很多。而且自己还没有完全走出2008年的阴影,甚至在2010年春节后返回学校时在从镇里到重庆的私家车上也碰到了那位杨大夫,我当时都不敢抬头不敢说话,脑袋里又是一片空白,只等到目的地下车后才敢缓口气——我真的想逃离! 最后,我想到了湖南湘潭的师哥,他是师父从小一手教养起来的中医,医术肯定差不了。我就给师哥打了个电话,说想去他那儿看病,师哥也很欢迎,说随时去都行。就这样,我叫彭倩在网上帮我买了去长沙的火车票,到长沙后也是彭倩去火车站接我到她住的东方新城小区的。因为彭倩要上班,第二天,她的妹妹彭媛和我一起去了湘潭师哥那儿。本来我是打算在师哥的和顺堂药店附近租房子住,方便每天去吃药,师姐戴利也帮我联系了一户有空闲房间的人家,但后来那户人家又说有亲戚要去,所以房子不租了。没办法,最终我还是决定就住长沙彭倩那儿,不过就需要我自己买药罐每天熬药并毎两周去湘潭面诊调方拿药。 确定留在湖南治病后,我就跟弟弟说我不回北京了,请他和弟妹有空时把我的东西寄到长沙。弟弟也无所谓,只问我寄哪些东西。我说了要寄那些书和笔记本,衣服和床上用品他们有用的就留下,其余的给我寄到长沙;笔记本电脑也不用寄了,留给他们用吧——那笔记本电脑本就是弟弟的。我想着,我在离开北京前还交了3个月的房租,弟弟和弟妹也都已经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应该负责自己的生活不成问题。 我又向林淑群借了三千买了台电脑上班,等下次发了工资就还给了她。不过在彭倩那儿住的房租就是欠着的,还多次跟她借钱付药费,因为师哥竭尽全力地为我看病调理,也给我开了不少名贵药材,连吃法都各种各样,有先煎、后下、包煎、蒸兑、烊化、冲服和泡服,而且药费也不能像在北京时那样报销70%了。不过我很清楚,在北京时虽然药费可以报销,但我去医院的打车费就抵消了甚至高于报销的药费,而北京的房租还高不少,我宁愿把钱拿来吃好药和住更舒适的房子。彭倩也极其善良,甚至直接把卡给我叫我自己去取钱。 去湘潭拿了几次药后,师哥就对我说我以后可以不用去湘潭拿药了,把症状在网上告诉他就行,他给我把药寄到长沙——这给我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周末彭倩也经常带我出去逛超市、商场和看电影,大学同学姚嫣然也抽空来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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