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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2016年又开始做美乐家,多次打电话叫我支持她,甚至想逼我把我的药费拿去买她的产品……而她在2016年8月把孩子的学费也花光后还一个人逃离了家,说是去同学那儿玩然后回了四川老家。最后姐夫实在没办法才开口向我借钱给孩子交学费,而我在京东金融上借了2万元转给了姐夫,只希望不要耽误孩子上学。姐姐回家后姐夫不小心脚扭伤了,她的儿子奕可也不小心摔骨折了,但即使是这样的情况姐也没有回丽水,说是因为她和姐夫吵架。可是,我们知道,她和姐夫从一开始就吵架,起初还说是吵出来的爱情,但为什么曾经十年都没有什么大问题,而现在因为没钱了就不想回去了呢?后来她回丽水后不久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而上次春节回家她说自己用信用卡生活质量也没有降低。我和刘军都跟她说了信用卡到底应该如何使用,她总说自己知道也不想听我们的唠叨,可现在信用卡逾期还不上了才承认说没看过我给她发的信用卡使用规范…… 我真的很失望,但还是不希望她有不良信用记录而被纳入黑名单,到底是亲姐妹,所以我还是在网贷平台上借了2万转给她。 9月初开始我才感觉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恢复到了尿潴留前。想到自己已经停药好几个月了,在26日我给师哥打电话说了现在的具体情况,师哥也同意再给我寄药来。而我十几年来尤其是这几个月一直被那些事所困扰,我很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还向师哥吐露心声“虽然多数人都说我心态好,多数时间我也能管理自己的心情,但总会有那么少数时候我做不到,而这更多的是来自我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并请教师哥“人到底应该怎样才能一直心情舒畅呢?虽然我一直对家人几乎都没抱任何希望,但还是偶尔会因为他们的自私和冷漠感到失望和痛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董卿说的是打断了筋骨还连着血脉,可我清楚的明白他们很多时候对我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但我到底该怎样才能把他们彻底屏蔽呢,就当真的是陌生人?或者不再因为他们对我自己的心情和生活造成影响?”师哥给我回复说:“人都会有喜怒优思悲恐惊。家人对你冷漠也好,朋友对你关心也好,按佛教来说都是缘分,唯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尽量达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无事在怀是极乐,有长可取不虚生!”——我谨记在心! 10月18日凌晨,姐在微信里跟我说想向爸妈借2万跟朋友一起合作园林绿化,问问我的意见。我白天回答说爸妈应该没钱,家里建房子把钱花光了,还没装修呢。然后我叫她在网贷平台上申请贷款,结果全部审核不通过。我本来一开始还觉得她想创业值得鼓励和支持,还想着是不是我再借2万给她呢?可又想不对,如果真的是创业不应该向年迈的父母开口借钱,她完全可以自己挣了钱有资本了再创业。最后,我给她回了一句“仰望星空,也要脚踏实地”。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晚上给姐夫打电话想问问情况,结果电话接通后我就感觉姐夫心情很不好,所以寒暄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但19日晚上姐夫给我回了电话,说我头一天给他打电话前银行刚给他打电话说姐的信用卡逾期1万多,想叫他帮还信用卡。我和姐夫聊了很久,说了彼此对这事的看法。我说我是不想再管了,甚至希望姐被纳入黑名单,因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一切言行负全部责任,姐也应该为她自己的挥霍无度和谎话连篇付出代价和承担后果。她真的应该清醒了,余生还长。 20日,我回顾了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决心真的应该放下了,还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尘埃落定……”。 10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我照旧给家里打电话,妈说哥在电话里说今年过年不回家了,然后妈问我过年回不回去,我说“到时看吧,要不您们来西安吧”。妈听了说“来西安啊,可是家里还养了猪和鸡呢,走不了啊”——我还是感到了一阵心凉,原来我在父母的心里还没有畜禽重要;是啊,因为那些是为他们的儿子结婚随时准备着的——只是,我已经不再有眼泪了。 挂掉电话后,我就坐到了按摩椅上,脑袋里回想起过去的一切:他们曾经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竭尽全力地供我治病和上学,可在我毕业后好像他们就认为自己的责任已尽完,因为我是女儿;无论我病成什么样,他们也不会为我多挪一步,只会守在原地种地和养畜禽,随时期盼着他们的儿子回去结婚好抱孙子;他们的儿子可以几个月甚至几年销声匿迹,所以他们一直牵挂,而每周给他们打电话的我似乎就变得那么无足轻重;他们需要钱时,他们的其他子女心情好了、有钱了就给,而我,哪怕是没钱,就算是借或者贷也会给他们寄回去;去年我说自己怀孕了,他们只会说到年龄了就该结婚生子,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帮我带,可是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家种庄稼,也没有想过要来看看我、照顾我——尽管他们明知道我的身体不好,甚至会为此在酒后落泪,可也不会为我多做一点点,让我感受到那么一丝温暖;他们在老家建房子,有多少人跟我说过我不必给钱,因为我是女儿,那房子跟我无关,更何况我自己还是个病人,可我体谅父母曾经养育我们的辛苦,不想让他们再为钱发愁,所以还是借钱和贷款寄回去了;春节回去时,我才知道他们建房子时为了腾地方,把我放在家里的唯一一个放书的纸箱子卖了——我一直以为曾是孤儿的父亲是那么的重视读书,一定会把它留着的,所以也没有带着它东奔西跑,可是到最后他们却为了给他们的儿子建新房子就觉得那些书是多余,甚至在处理前都没有跟我说一声——他们可知道,那里有我小学六年级获奖得的此生第一个笔记本,有我曾经写下的无数笔记,有我初中和高中毕业前让同学们给我写的同学录,还有我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毕业照片——那些可是我与故乡所有的记忆,它们的消失意味着连接我与故乡的那根线彻底地断了…… 虽然父母在叫我寄钱回去建房子时说的是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房间,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既回不去也不想回去,因为那里埋着的满是我的童年阴影。父母不会知道,我在10岁前后那几年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噩梦和因为抽筋而被痛醒哭泣,可就睡在隔壁的父母却从来不知道,甚至有一次母亲在半夜听到我哭泣也只是简单地问我怎么了,我说了“没事”,就再也没有了下文——这些我都理解,因为我已经长大了,知道父母曾经的艰辛,相信是因为他们太累了。可是现在,无论我多不方便,他们也不会为我多做那么一点点,只因为我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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