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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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Dodo 于 2019-4-10 18:10 编辑
清明时节雨纷纷,昔日同窗成故人。
清明小长假的最后一天,一位旧识同窗选择了自杀结束她的生命,因为无法忍受抑郁症的折磨。我想,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抑郁”这个词,大家都不陌生,但是我们对抑郁症认识又有多少?
我想到了前些日子同事甲提到“早退”一事,她说:现在严重抑郁症也可以申请早退了。同事乙接话道:我朋友有中度抑郁症,为了早退就找了关系诊断为重度,现在没事就和他老婆孩子到处旅游。
作为局外人,我觉得此事再正常不过,现代人的精神压力之大,抑郁症不足为奇吧?
可同事甲却说:你朋友真傻诶,抑郁症那,这哪里可以为了早退就能打的证明啊,这种病等于是“颠人”啊。坦白说,那一刻我的心情非常复杂。
很多时候,我也想用“精神上的普通感冒”来形容抑郁症,不过是在我们经历了某种极度的伤痛、失去了某些异常重要的实物后产生的一直心理变化而已,为什么常人不能以平常心去善待抑郁症患者呢?
昨天我得知一位之前同办公室的同事A请假了。下班后我私聊她,想关心一下她的状况。
我:听说你请假了呀,怎么了吗?
A:我有点抑郁。
我:那该治疗咱就治疗,该畅快就畅快。
A:医生给我开了百忧解,早晚各一次。
我:那有好些吗?
A:从睡不着到睡不醒,白天我会去有医院针灸。希望有用。
我:我觉得你需要假期,没关系的。
A:可是别人会觉得我矫情。
我:抑郁不就是当代人的象征吗?他们只不过是没有经历过这种苦,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吧,要不,让他们试试?
我大抵能猜到A为什么会抑郁,一年前她查出乳腺癌,而不久前,一位坚持在工作岗位的同行死于乳腺癌。A觉得自己虽然做了肿瘤切除术,但是离死亡了不远了,她放不下她的双胞胎孩子,放不下爱她的家人,同时也没办法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
总会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能轻易的把我们伤的面目全非。
接踵而来的“抑郁症”熟人,扰乱了我的思绪。
生活中,我常常会对飞鱼说:我好像抑郁了,你要善待我。每当这种时候,他只是抬头看看我,敷衍的说“嗯”。
很多时候,我真的会感到不快乐,忧伤,无助,睡眠障碍,看到窗户会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我的这些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在多年前诊断了ms后;也许是工作中屡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窘境之下;也许是Tmall出生后我觉得自己的存在价值仅仅是如同一头奶牛一般的喂养他,我不能抱他,不能24小时的陪他后那种内心的愧疚感;也许是产假后我必须重返岗位却无比担心Tmall在家会遭保姆欺凌虐待;也许是我不断地看到儿童拐卖、罕见病幼龄化;也许是工作中一次次遭受的不公;还有生活中突发的种种改变………
所有的情感慢慢发酵,终于有一天它使我睡不着觉,它让我不再有兴致去享受生活,它让我害怕明天.....
我的症状越来越多,我变得异常敏感,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这里那里的不舒服,直到上周,我告诉我的主治医师,我可能需要抗抑郁药物的介入。我不知道医生是出于满足患者需求的心理亦或是他也认为我需要吃药了,他给我开了一盒欣百达,嘱咐我减量口服,若有出现不良反应及时停药。
带着欣百达我愉快的离开了医院。
只可惜,一颗欣百达让我上吐下泻了三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我的“焦虑障碍症”也不治而愈了。
此刻,我静坐在书房中,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不断地浮现在脑海中:
2018年10月下旬,时隔4年我复发了,为了住院治疗Tmall被迫断母乳。
2018年11月初,激素冲击后我出院了,购买了第一盒奥巴捷。
2018年11月中旬,带着我的满月脸返岗工作,此时症状已有所缓解。
2019年1月中旬,natco走进了我的认知,我真切的体会《我不是药神》中患者们的心情了。
2019年2月中旬,在我拒绝了爸妈的经济援助后,他们为了减轻我和飞鱼的经济压力和体力支出,将照顾Tmall的任务全权包揽。我和Tmall母子分离两地。
时隔半年,我清楚地记得在飞鱼确定我复发后那种自责的神情;在我们一起去买第一盒奥巴捷时收到扣款短信时的心情;在小Tmall在视频那段喊着妈妈时内心的思念......艰难的时光,我相信自己能熬过去。
平素里我行我素,旁人的不解和风凉话虽会给我泼来冷水,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坚强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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